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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空明捻转佛珠,说道:“这确实也是苦缘尊者的随身佛珠,姑娘你是从何处得来的?”

    鱼儿道:“这是他人所赠。”

    剑漠北急道:“莫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鱼儿知道他要说什么,摇了摇头,转头看向清酒。

    剑漠北两人立时明白她的意思,同时看向清酒,问道:“难不成是这位姑娘。”

    清酒说道:“两仪剑是一叶道人所赠,佛珠是苦缘大师所赠。他二人现下很好,修道悟禅,逍遥自在,两位毋须挂怀。”

    剑漠北见鱼儿与清酒关系非凡,事事以她为主,心念一动,激动道:“鱼儿姑娘的太虚剑法也是这位姑娘所授?原来姑娘你才是师尊新收的弟子?!”无为宫上下虽知道一叶隐居藏龙山,但藏龙山山脉连绵千里,一叶具体隐居何处,一众人也并不清楚,而且一叶特意叮嘱,门中弟子不得寻他,一众人也不敢进山相寻,所以对一叶的境况是一丝不知,连他是否新收了弟子也一点不明,只是剑漠北见师尊将自己贴身佩剑都赠予清酒了,所以猜测剑漠北收了清酒为徒。

    空明又问清酒道:“听姑娘方才所言,苦缘尊者似与一叶道人在一处的,苦缘尊者佛珠轻易不离身,我瞧姑娘气度非凡,莫不是苦缘尊者也度化了你,收了姑娘做俗家弟子?”在外人看来,少林寺收女徒太过荒谬,但佛门之中只讲究缘法,若是有缘,便会收你做弟子,并不管你是男是女。

    解千愁一拍手掌,恍然大悟,叫道:“我是说你这丫头功法有些熟悉,原来是一叶和苦缘的徒儿,哼!不愧是师徒,你这狡诈多端,叫人又爱又恨的性儿与他如出一辙!”

    清酒接过剑漠北递来的两仪剑收好,接过佛珠后,交给了鱼儿:“鱼儿的太虚剑法确实是我教授,只不过晚辈并非是两位武林圣尊的弟子。”

    剑漠北哪里能信:“怎么可能,倘若不是收了你做弟子,师尊怎会将无为宫绝世剑法传授给你!”

    清酒淡淡笑道:“晚辈没有说谎,两位前辈不过是指点了晚辈武功,若称晚辈是两位圣尊的弟子,晚辈是当不起的,两位若是不信,大可以问问厌离,她能为晚辈作证。”

    在场的无为宫三人听得这名字,不由得身子一震。

    剑漠北呼吸一紧,双眸紧紧盯着清酒,问道:“姑娘,你是说离儿……”

    一句话未完,厌离已走来,屈膝跪在了他身前,垂首颤声唤道:“师叔。”

    剑漠北听出了是厌离声音,惊喜道:“是离儿。”

    剑漠北连忙扶起她来,瞧见陌生的面旁,先是一愣,随后明白是厌离易了容,登时将她上下打量,瞧见两鬓白发,不禁眼眶湿润,但是想着她还好好活着,又释然了,笑道:“好!好!没事就好!”

    厌离又愧疚又悲痛,心中酸楚,泣声道:“弟子不孝,如今才来拜见师叔,害得师叔如此挂念,弟子不孝……”

    正说着话,身为四瑞之一的江影早已忍耐不住欣喜,也顾不得众多长辈在,冲上来抱住厌离,唤道:“师姐,你没事!你还活着!”